【魔香】于此夜共舞
继续还债
是 @露从今夜白🍁 的魔香双贵族梗。
悬疑向，主cp魔香，轻微杰园。
超级ooc，存在大量私设，注意避雷。
年轻的勋爵，瑟维.勒.罗伊站在扶手梯上，望着楼梯下舞池中成对翩翩起舞的人群。
今夜，在某个公爵的城堡里，娇笑纠缠着男人低沉的嗓音，甜腻的香水气息和苦涩的烟草味交织，华丽蓬松的裙摆与挺拔的燕尾服擦肩而过。珍贵的美酒，美味的食物，动人的音乐，这是一场极尽奢华的盛大晚会。
瑟维却似乎不想这么掺和进狂欢中，哪怕刚被女王册封为爵士，他也没打算花太多的精力去经营人际关系。
瑟维深知这场舞会的真实面容，华丽与奢侈的表面下实际是权谋角逐的战场。连每一块食物都充斥着他厌恶的心机气味。
有很多和他一样的年轻贵族都去寻找自己的舞伴，那热切程度不亚于打猎寻找最美丽的鹿，，而那些最炙手可热的往往都是公爵或者伯爵的女儿——不仅仅是门当户对的公子，地位较低的贵族青年更是对那些千金们趋之若鹜。
瑟维并不屑于成为那些丝绸裙摆下的愚臣。他希望的舞伴必须是高贵又优雅，美丽却绝不艳俗，超脱一切尘世规则的――就像是那位从大门进来的，穿一袭白纱的金发美人。
她推门发出了不少的动静，而她的容貌吸引了全场大多数人的目光。
她直接无视掉走来邀请她跳舞的的人。径直穿过舞池，走上扶手梯 ，和瑟维擦肩而过。
“喂，小姐。”瑟维突然开口，“为什么不去跳舞？”
女子愣住了，停下脚步，回道:“那么你呢，怎么不去跳舞。”
她看向瑟维，在那一瞬间瑟维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疑惑，轻蔑和感兴趣。
“那么，为了不扫公爵大人的兴致，我们一起结伴跳个舞怎么样。”
“哈？”女子笑了一声，“那些公爵和伯爵子弟的邀请都被我拒绝了，你凭什么？”
瑟维不语，只是悄悄讲嘴凑到女子耳边:“嘿，你也讨厌这种舞会是吗。”
女子打量瑟维的眼神突然有些奇怪，随即温和了下来。
“好吧，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共舞一曲。”
“我的荣幸。”瑟维抬起女子的一只手，亲吻她的指尖，“敢问小姐的芳名？”
“薇拉.奈尔。”
“瑟维.勒.罗伊。”
他们牵着手步入舞池，随着音乐开始起舞，也许是薇拉过于亮眼，又或者是瑟维跳舞的技艺实在高超，他们成为了舞池最亮眼的明星，牵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乐者似乎也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奏出的音乐都愈加热烈。
今夜是真正的不眠之夜，人群在载歌载舞中达到欢乐的高潮。
瑟维没想到昨天的一场舞蹈会突然成为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谈资。
“没想到薇拉女伯爵居然会和别人跳舞。”
瑟维坐在柜台前，喝着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听着人们的聊天。
“没想到她居然会和你跳舞。”柜台后的老友杰克点燃了一只雪茄，烟气随着手指缭绕而上。
他吸了一口 瞟了一眼默默喝酒的瑟维。
“喂，你当真不知道她是谁啊。”
“奈尔家的长女，不过这个性格倒更像二小姐，和克洛伊一样冷漠。”
杰克笑了一声：“快别说那个怪妹妹了。”
薇拉和瑟维再次在某场舞会中碰面，瑟维举着红酒杯，主动去和薇拉碰杯：“好久不见，奈尔女爵。”
薇拉红艳的嘴唇微微勾起，答礼道：“你好，瑟维先生，你依旧像上次一样风度翩翩。”
“令妹可好？怎么从没见过克洛伊小姐和您一起来？”像是为了找点共同语言，瑟维想起了和杰克聊到的奈尔家二小姐克洛伊。
谁知薇拉的笑容一点点的凝固，最后像是戴了一张微笑的面具。
“舍妹……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舞会，毕竟她的性格的性格就是这样，有些孤僻，有些讨厌。”
瑟维皱了一下眉毛，这可不像是双胞胎姐姐――尤其是以知书达礼的薇拉说的话。难道这两姐妹真的有什么不可跨越的隔阂，才会使得薇拉做此评价？
“她老是沉迷于调香水，沉迷进那些瓶瓶罐罐里，我父母对此忧心忡忡。”
“可是，您的调香手艺堪称调香界的皇后了，连女王也赞赏你的香水。”
薇拉转过身：“毕竟我是姐姐。注定什么都比克洛伊强。”
薇拉转过身，头也不回得走了，瑟维目送着这位女伯爵的一袭白裙消失在来来往往鲜艳裙摆汇成的海洋里。
“出来吧，小姐。”他对身后那个跟踪了他一路的女孩说。
一直躲在暗处的女孩这才走到瑟维面前，她看起来年级不大，十八九岁的模样，稚气未脱的脸蛋上还有几颗雀斑，身上虽然穿的是晚礼服，可是和主流格格不入的怪异色彩和花纹无处不体现向大侦探福尔摩斯致敬的风格 ，更不用提那顶与晚礼服一点不搭的侦探帽。
一个侦探。
“你跟踪我一路，有什么事情吗，小姐？”
侦探女孩在手提包里摸索了一阵子，掏出一个棕色外壳的证件：“艾玛.伍兹，欧蒂利斯侦探社成员，奉命调查薇拉.奈尔女爵。”
艾玛.伍兹？想起来了，那个杰克老挂在嘴边的小侦探，常常因为破获大案出现于各大报端。不过，她找薇拉什么事，又者，找薇拉为什么要跟踪自己？
瑟维扭头看了看周围，人们都三个一群四个一堆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没人注意到他们。
“出去说，这里人多眼杂。”他小声对艾玛说，自己先走了出去。
和大厅的喧闹比起来，花园似乎寂静得只剩下单调的蛙鸣。
瑟维和艾玛站在树下，在这里大厅的声音就像是遥远的梦中絮语。
“小姐既然要找薇拉.奈尔女爵，直接去大厅中找她不就得了，出示你的侦探证件，连警察局长都不敢拦着你。”
艾玛像是没听出他话语中的讽刺，拉低了帽檐，只留下阴影中的如同宝石一般瑰丽的蓝色双眸，说道：“我找你是想询问，为什么女爵会和你跳舞？”
“这可不好说，”瑟维慢慢地绕着树行走，“也许是因为倾慕在下的才华，也许是她心情不错临时起意，也许是想以在下为挡箭牌避免那些追求者。”他扯下一朵蓝玫瑰。
艾玛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也许是迫于瑟维漫不经心的态度，侦探姑娘不由得拿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
“先生，您知道，我在调查什么吗？”
瑟维流露出一丝不感兴趣的神色。
艾玛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就在上个月，我们侦探社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只有一个地址――墓园的地址，我们的人赶到那里后发现了第二封匿名信，顺着信的引导，我们发现了另一个薇拉小姐――或者克洛伊小姐的尸体。”
艾玛的一番话让瑟维尽力保持的笑容顷刻间荡然无存，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他提起克洛伊时，薇拉那令人生疑的态度，和老奈尔伯爵更偏爱小女儿克洛伊的传闻，联想起来，得到的结果相当可怕。
“你是说，薇拉，杀了双胞胎妹妹克洛伊？”
他看见艾玛点头了。
“我需要你的帮助，”她表情诚恳，“我比谁都期待真相。”
“可是我又能帮你什么，她与谁跳舞和案子有什么联系么？”
“凭借薇拉女爵的性格，她不会和所谓贵族公子跳舞，所以我想，先生大概有哪些部分和她高度一致吧。”
瑟维心事重重地回到大厅，薇拉就站在原地。
见到瑟维，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刚才就这么不告而别了。”
瑟维也露出一个微笑。
“没关系，我不在意。也许你和家妹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在下不该窥探一位淑女的隐私的。”他说的很轻 但薇拉一个字也没放过。
就像是天大的秘密被戳穿了一般，也许就是天大的秘密，薇拉阴沉着脸色，凑到瑟维耳边道:“我也知道您的底细，杀死师父的魔术师。”
瑟维的微笑一点点封冻，看来自己还是太小瞧这位女伯爵了。
她有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妹妹，又哪里不可能把自己的底细查出来？
“哦，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促膝长谈一次了，不是吗，薇拉小姐?”
瑟维和薇拉坐在咖啡厅最暗的包间里，虽然门紧锁着，窗户也被厚厚的黑纱所笼罩，但薇拉依旧佩戴着黑色面纱。犹抱琵琶半遮面，在面纱下的俏丽容颜更令人遐思。
瑟维一手拿着菜单，一手拿着铅笔，犹豫了一会儿才想到要问问薇拉的喜好。
“喝什么?”
“卡布奇诺。”
等到咖啡上桌，薇拉却没有急着喝，她慢条斯理的用勺子搅拌着咖啡，极有耐心的等白色的牛奶和棕色的咖啡慢慢交融，然后端起杯子凑到鼻子边闻了几下，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才慢慢移到嘴边抿了一口。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的赏心悦目。不愧是号称“调香界皇后”的薇拉.奈尔。
瑟维支着脸颊思索着，想如何来一个完美的开场白。
“您知道，为什么我会同你跳舞吗，罗伊先生？”女爵优雅的勾起她涂了艳丽胭脂的嘴唇。
“因为我们很像。”
瑟维眼底闪过一丝极不易察觉的精光：薇拉的看法和那个小侦探无异，那么是否可以佐证小侦探说的都是实话？
但他表面依旧维持着云淡风轻：“哦？我有那个荣幸听听，我和女爵究竟是哪里像吗？”
“一开始我看出了你对贵族聚会的不耐烦，和我一样，本来对这所谓名流的宴会没什么兴趣。却为了不拂老家伙们的面子才勉强赴会。我因此对你产生了些兴趣，您知道的。”
薇拉欣赏着自己的指甲：“所以我动用了下家父生前的关系查了查你的背景，结果发现您是一位大魔术师——伟大到连女王都亲自莅临观看魔术的魔术师的亲传弟子。”
她略略抬起水晶般的美眸瞄了一眼瑟维，很好，她对瑟维现在的表情十分满意。
“可是，那样一位魔术师，居然因为表演中出了事故死了。”
薇拉的笑意愈加明显。
“只需动动脑子想想，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不过嘛，你藏得太好，才没被抓住把柄。”
“如何，和我一样倾慕着某人，为某人而感到无敌自容的瑟维.勒.罗伊先生，我说的对吗？”
瑟维闭上眼睛，像是在聆听审判。
他忘不了师傅。
他也忘不了自己在那个柜子做手脚时，那种心情：狂喜，愤恨，嫉妒，不考虑后果的决绝与疯狂，以及被压制在心底深处的那一丝丝微不足道的悔恨。
他睁开眼睛，平静的直视薇拉。
“对，你说的完全正确。”
薇拉缓缓的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我倾慕着她的才华，为我所不及的过人才华，她才是父母的骄傲。和她比起来，我真是太微不足道了。就和你觉得，只能活在师傅的阴影下一样。”
“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
瑟维想自己好像爱上这个如同另一个自己一样的女子了。
几天后，瑟维去杰克的酒吧喝酒。
刚推开那古朴的木门，就看见那个少女侦探坐在吧台前他常坐的那个位置上，指手画脚的和杰克聊得热切。
杰克注意到了瑟维，抬起手招呼道：“老样子？”
“老样子 ，一杯威士忌加冰，冰要三块。”瑟维顺手把大衣挂在门后的钩子上，走过来坐到艾玛旁边。
艾玛皱着眉头打量着他，直到杰克端来酒，敲了敲她的头，艾玛这才说道：“我调查的案子有进展了，不过作为我的搭档，瑟维先生好像没问出什么吗？”
“喂喂，我什么时候成你的搭档了，我明白了，我就不该对这案子感兴趣来横插一脚。”瑟维喝了一口威士忌，转头对艾玛不满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呢，你的进度怎么样？”
艾玛却故意卖个了关子，一副收获重大线索的得意样子。
“好好好，”瑟维支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非要我讲的话，我只能提供对薇拉的印象，她是个精明的女人，恐怕没那么容易对别人掏心掏肺。不过，他似乎一直对父母更宠爱妹妹一事耿耿于怀。我想，大概是嫉妒妹妹的调香天赋吧。”
瑟维说完后才发现艾玛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 。
“不对啊，太奇怪了。像奈尔那样的大家族，怎么说都应该是成为最出色的大家闺秀，才是父母希望的吧。虽说克洛伊有调制香水的天赋，可是她活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有名的作品问世。倒是薇拉，谁都知道她的忘忧之香得到了女王的褒奖……”
艾玛揉着太阳穴，小声嘟哝着：“奇怪，太奇怪了。”
“比起纠结我说的这个，你不如告诉我你找到了什么。”
艾玛抬起头，熟悉的笑容又回到了这个少女侦探的脸上：“我找到匿名信是谁写的了！”
瑟维和艾玛结伴来到那条位于贫民区的小巷，见到了前奈尔家女仆艾米丽.黛儿。
比起破败不堪的贫民窟，艾米丽家的环境要好上一些。但她脸色依旧蜡黄，这是劳累过度的人有的通病。
见瑟维和艾玛来，她在油渍斑斑的围裙上擦擦手上的水，拢拢乱蓬蓬的发丝，没什么血色的俏脸上露出笑容：“您好，伍兹小姐，这位是……”
她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瑟维。
“瑟维.勒.罗伊。勋爵。”
艾米丽的表情立刻有些拘谨：“哦哦，原来是勋爵大人。”
瑟维也没想说太多的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道：“那封告知了一具女尸体的匿名信，是你写的吗？”
艾米丽脸上流露出了明显的惊惧，磕磕巴巴的回答道：“是，是我。”
“那你知道那尸体是奈尔家哪位小姐吗？”
艾米丽脸上的惊惧更为明显：“不……我不知道……”
“不知道？”
艾米丽深吸一口气，似乎在为说或者不说而纠结，可当她偷偷抬起头，就看见了艾玛和瑟维如炬一般的目光。
“好，我会说的。”
艾米丽是奈尔家夏日别墅中的一名侍女，奈尔一家四口只有在夏日最热的一段时间才会来此居住，她又是在厨房工作，因此只知道两位小姐是双胞胎姐妹，又听闻大小姐薇拉热情活泼，知书达理，二小姐克洛伊害羞腼腆，不爱与人交谈，喜欢一个人鼓捣一些瓶瓶罐罐。至于她们谁是谁，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仔细分辨。
一年前，奈尔老伯爵去世，失去双亲的两姐妹回到夏日别墅。那天晚上，她在厨房洗完碗筷，准备回到自己的卧室，正好从两位小姐的闺房前经过，听到两位小姐爆发了激烈的口角，从房间蜡烛投射在窗户的剪影上可以看见，两位小姐甚至开始动手。
艾米丽本想进去规劝，可是接下来看见的一幕使她神经收了极大的刺激，差点疯掉：她看见一位小姐突然倒在地上，另一位小姐举起匕首刺向她，红色液体溅到窗户上。
她拼命憋住即将冲破喉咙的尖叫，跑回房间，关上门，倚靠着木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可是萦绕鼻尖的淡淡迷香气味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我明白我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东西，所以第二天我就以家人生病为由离开了奈尔家。”艾米丽攥着围裙，头埋得很低，想必让她回忆那个晚上发生的事让她天痛苦万分。
“如果你分辨不出两位小姐，可是其他人总可以认得出吧。毕竟有一个小姐失踪了，难道其余的人都不会起疑心吗？”瑟维问。
“认得一定是有人认得的，但是，但是我想，大家哪怕知道，也不敢说吧。”
“不敢说？”
“嗯。”艾米丽回答道，“走后不久我还和一些朋友有联系，她们来信告诉我，我走后不久，薇拉小姐就承袭了爵位，她把夏日别墅所有的人都抽调到奈尔府邸，可以算的上是，严密监视了。”
瑟维心想也是，薇拉那么精明的女人不会连这点都想不到。
艾米丽看瑟维和艾玛都紧锁眉头苦苦思索，试探性的建议道：“也许有人可以给两位提供一些线索。”
“谁？”
“就是奈尔家夏日别墅的管家，伊索.卡尔，现在只有他留守在那里。”
瑟维和艾玛驱车来到位于格拉赫乡间的夏日别墅，那栋别墅南面的墙全被茂密的爬山虎所笼罩，阳光只有被那些叶子漂染成绿色之后才被允许照耀到那些蒙了薄薄灰尘的窗玻璃上。
从有些萧条的后院可以看出这里好像有些疏于管理，但前院却被洒扫的干干净净。正值四月，种在花坛黄玫瑰依旧活泼泼的盛放着，这样的对比显得有些怪异，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缺乏人手。
在这座过于空旷的大宅子里，瑟维和艾玛见到了管家伊索.卡尔，出乎他们的意料，伊索居然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伙，穿着煲烫整齐的侍者服，性格安静，不喜言谈，但各方面的礼节都十分周到。
“请坐。”伊索为他们收拾出了两张椅子，并去泡了一壶热茶。
瑟维吹着茶杯上的热气，刚刚想开口询问，伊索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不会说的。”青年声音很有磁性，却有着一种不容商量的决绝。
这句话让屋内的气氛下降至了冰点，阳光变得有些刺骨，瑟维甚至觉得手上端着的不是红茶而是一块坚冰。
瑟维设想过许多不好的结果，也针对对方可能会有的说辞想好了应对的策略，结果对方这样开门见山，倒是搞得瑟维有些不知所措了。
“咳咳，阁下对于主人真的很忠诚啊。可是比起对于献上忠诚，难道不是让真相大白于世更加重要吗？”瑟维依旧带着标志性的笑容，不过伊索似乎不为所动。
“两位自认为掌握了足够多的情报，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对于薇拉小姐和克洛伊小姐，两位一无所知。”管家抱紧双臂，站在窗帘投下的阴影里，就像是两位小姐都还是少女时，还是男孩的他也依旧习惯站在阴影中，远远地看着两位小姐徜徉在花田中。那时一切都很美好，没有外界那些讨厌的纷扰，只有最纯粹的美好溶解在乡下安逸的空气里。
“我理解两位的心情，可是，作为管家，我也要履行我对小姐们的承诺。两位还是去别处吧，我不会说的。”
“我不知道你的誓言，可是，你这样隐瞒真相，难道，就符合你的承诺了吗？”艾玛歪着头，面容真诚，“如果我是你，我会说的。因为这样，还有把薇拉带回正道的可能，又或者，你愿意守着一个令你一辈子都惴惴不安的秘密到死的那一天？”
“……”伊索的表情似乎有些松动。
瑟维向艾玛递了个眼神：“没想到你应对这种人还挺有手段的。”
“那当然啊”对方也不客气。
伊索狠狠的在椅背上捶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会说的。”
艾玛看着旁边的瑟维，对方好像从奈尔家的夏日别墅出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虽说我也很惊讶啦，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哧。”瑟维抹了一把脸，“我没事。倒是你，你打算怎么办？”
“对谁？对薇拉吗？”艾玛假装没听懂瑟维的话。
‘“就知道你会这样。”瑟维启动汽车，“好吧，交给我。我来，为这一切画上句号。”
夜晚的旋转餐厅只有一张桌子点着蜡烛，在一片黑暗中燃着幽幽的火光，薇拉坐在那里，等待那个约她吃饭的人出现。自己居然会答应瑟维的邀请，薇拉也觉得很奇妙。难道真的是一种同病相怜的好感？她觉得未免有些讽刺。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点晶莹的光，比起蜡烛柔和而昏暗的光，这道光明亮而锐利——一枚突然出现的钻戒，被那个她等的人拿在手里。
瑟维不愧是魔术师，一个响指变出了纷飞的红色玫瑰递到有些吃惊的女士面前。
“我想，我觉得我们可以进一步加深对彼此的了解，克洛伊.奈尔小姐。”
薇拉，不，现在该是克洛伊，她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下去：“你都知道了，你比我想的要更加具有好奇心。”
瑟维又想到了管家说的话。
“其实，被杀的才是薇拉小姐。薇拉小姐是我见过最好的姐姐。克洛伊小姐孤僻腼腆的性格，调制的香水并不被家族所看好，作为唯一爱着她的姐姐，薇拉小姐一直在致力于帮助妹妹推广香水，但成效甚微。薇拉小姐也知道，克洛伊小姐的性格不可能轻易领受别人的好意，而薇拉小姐想到了利用她们无比相似的容貌。这件事薇拉小姐只告诉了我，并委托我照顾好克洛伊小姐。可是没想到，薇拉小姐的计划相当成功，甚至连报纸都报道了此事。但是，克洛伊小姐认为，最爱的姐姐背叛了她，于是她杀了姐姐，活成了姐姐的样子。”
怪不得“薇拉”会对克洛伊如此轻蔑，因为她厌恶以前的自己！
“不管你是谁，薇拉还是克洛伊，我都只想说，你现在的样子很美。”瑟维微笑了一下，“让我们，再跳一支舞吧。”
克洛伊永远记得姐姐身上淡雅而馥郁的味道，她甚至成功调配出了那种气味：玫瑰两份，檀香五份，天竺葵、花梨木各一份，和黎明来时最纯净的露水，那是最爱她的人身上她最爱的气味。
那么，眼前这个男人，他又有着怎样的气味？
应该有着西式的从容，东方的神秘：多汁的绿柑橘、霜冻小豆蔻及佛手柑的清香，中味散发出野玫瑰的优雅、肉豆蔻的辛辣，以及雪松的鲜明基调，余韵勾勒出灰麝香及熏草豆的气味。
她伸出手，让对方把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
“好，让我们于此夜共舞。”
第一次挑战悬疑向，有很多人物性格崩坏和逻辑不通的地方，感谢愿意读到这里的大家！最后 @鸠姒子 ，感谢阿姒帮我梳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