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白嫖了这么久的摄香还没正儿八经写过粮,军训前搞一篇。
私设,薇拉姐妹为英国人,约瑟夫兄弟只比薇拉姐妹大4岁,克劳德在逃亡至英国后离世。
ooc有,私设有,有角色死亡,注意避雷。
双香、约双子亲情,也许摄香爱情成分不会太重
克洛伊.奈尔第一次见到那对来自法国的兄弟,是在一个名流荟萃的大宴会上。
两家的父母是旧识,父亲见到远道而来的老友,亲切的和德拉索恩斯伯爵拉起了家常。
年幼的克洛伊不知父亲是不是看出了那个叔叔脸上刻进皱纹里的疲惫,而自己和姐姐薇拉却被母亲和德拉索恩斯夫人引着,见到了那对双胞胎兄弟,彼时克洛伊才13岁左右,却有着大人一般成熟的思想,那对兄弟17岁左右,一个显得大方温柔,脸色却有些苍白,一个有些冷漠——或者说是拘束,就像她和姐姐一样。
姐姐薇拉.奈尔,是父母和亲戚们称赞的对象,虽然年纪尚小,但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名门淑女的落落大方,所有人都相信她会是新的奈尔女伯爵,会是贵族公子们争相追求的对象。
而自己和姐姐比起来,简直就是白天鹅和丑小鸭——虽然她们拥有一模一样的外表。可是克洛伊知道,自己性格孤僻,只爱调香,不喜欢参加浮华的贵族宴会,连基本的倒茶都显得笨手笨脚。
不过姐姐却一直支持着她,有时甚至不顾父母反对使用她调配的那些“怪香水”。所以姐妹俩关系一直很亲密,今天姐姐就喷了她调制的“玫瑰迷梦”,虽然还在试用期,但只要姐姐说“好香”,这就让克洛伊有极大的满足感。
面对生人,姐姐也依旧那么优雅,她打开裙摆,行了个最标准的屈膝礼,展开的裙摆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天鹅,她也优雅的伸出手去,任由德拉索恩斯的两位少爷亲吻她的手背,那姿态透着点高傲,克洛伊相信白金汉宫的公主也没有姐姐这么优雅高贵。
母亲把她从身后拽出来,悄悄示意她,克洛伊这才如梦方醒,也展开裙摆行礼,不过她觉得,和姐姐比起来,自己简直差远了。
德拉索恩斯夫人摸着较温柔但脸色苍白的那个男孩子,介绍到:“这是克劳德。”
克劳德冲她们姐妹笑了一下。
“这是约瑟夫,这孩子不太爱理人。”
约瑟夫也咧起嘴角笑了一下,克洛伊看得出,他并不爱笑,显然是为了应付母亲,才露出那种笑容的吧。
克洛伊突然觉得自己和约瑟夫少爷有点像。
“两位少爷安,我是薇拉.奈尔,这是舍妹克洛伊.奈尔。”
“两位少爷好。”克洛伊跟着姐姐说道。
他们的母亲早就开始聊自己的了,克洛伊突然觉得有些拘谨,但姐姐就从来没有怕生这种忧虑,她大方的过去,说道:“两位少爷远道而来,不如就让我们姐妹带你们到处转转吧。”
啊,不愧是姐姐。克洛伊似乎看见了母亲眼中的隐隐的骄傲。是了,姐姐就是这样的淑女,克洛伊一下子觉得自己矮了半截。
“走吧。”姐姐挽起她的手,冲她眨了眨眼。
当约瑟夫经过她身边时,克洛伊看见他的鼻子动了动,脸上似乎显出了一丝惊讶:“是玫瑰,不是一般的玫瑰……土耳其玫瑰的味道。”
“诶?”克洛伊愣了一下,这个男孩也熟知土耳其玫瑰与别的玫瑰不同的芬芳?
克洛伊看约瑟夫的眼神有些亲切了。
“又失败了。”克洛伊把一瓶半成品扔到一边,薇拉进来,拿起那个瓶子,打开瓶盖闻了闻:“很好闻啊。”
“不对!”克洛伊显得有些急躁,“前味太过浓郁,中味过于清淡,让最后的味道和前味这么一对比,显得太过腻人。”
薇拉又凑在瓶口闻了闻:“好像是有点儿。”
“对了,德拉索恩斯家的那两兄弟来了,克洛伊你不下去吗?”
克洛伊看着镜子中满头乱发的自己,总不能这么去见人吧!赶紧在一对瓶瓶罐罐中找到一把梳子开始打理:‘“姐姐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就来!”
薇拉露出无奈的笑容,克洛伊老是这样,没办法,她已经命令女仆去准备茶和点心了,得快点下去才行。
待克洛伊终于把自己收拾整齐下楼时,却在楼梯口撞见了德拉索恩斯少爷中的一个,克洛伊还无法从外貌上认出他们究竟谁是谁。
直到男孩对她笑了笑,说道:“今天的味道是紫罗兰呢,克洛伊小姐。”
他走上前,吻了吻克洛伊的指尖。
克洛伊脸颊上飞出两抹明显的红:“约,约瑟夫先生,您安。”
约瑟夫比起初次见面时,要显得精神些了,大概是适应了英国的生活。两个人坐到沙发上时,克劳德和姐姐交谈得颇有兴致,但是克劳德脸色似乎更加苍白,很明显的看出他眼窝深陷,微笑却掩饰不住虚弱与疲惫。
“你姐姐真的很厉害,对吧?”约瑟夫在 克洛伊耳边轻轻说,“就和我哥哥一样。”
克洛伊点点头,姐姐在哪都能得到别人的赞美。
“可是你也很厉害,和你姐姐不同的厉害。”少年的话让克洛伊吃了一惊,回头看着那个高出她半个头的少年:“我?”
约瑟夫点点头:“对。你不觉得吗,克洛伊,你是个调香天才啊。”
我,是调香天才?突然被这么夸赞,克洛伊一下子有些晕晕乎乎的,尽管这是她一直希望得到的东西。
“你姐姐大概很清楚这一点吧,所以她一直在支持你。说实话,你们姐妹的感情比我见过的那些姐妹要好上太多了。”少年的笑有些无奈,却是他发自内心的笑容,克洛伊看的出来,因为他们是如此的,如此的相似。
克洛伊转过头看着姐姐,姐姐的脸颊上也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红晕,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从不比姐姐差劲,她们是一样的,完全一样的。
时光总在不经意间便悄悄流转,薇拉与克洛伊已经长大了7岁,这七年间,她们经历过丧母的痛苦,家业逐渐没落的颓唐,可是这对姐妹依旧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
“就像连体婴。”有仆人如此评价。
德拉索恩斯的兄弟每年都会来几次,有时还会住上几天,但往往是约瑟夫一人前来,克劳德来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身体不好,越来越差了……恐怕……快不行了。”约瑟夫说起克劳德,哪怕拼尽全力去压抑,依旧有浓的化不开的悲伤显露在他脸上。薇拉和克洛伊都不再提起克劳德,只怕徒增伤痛。
那天雪下了整整一夜,奈尔家的府邸早已变成的雪屋,壁炉里火焰兴高采烈的跳动着,薇拉和克洛伊就倚在壁炉旁看书,空气中有淡淡的草木灰气味,克洛伊觉得这就是幸福。天刚微明,穿着宝蓝色外衣的青年冒着飘飘扬扬的细雪,造访了奈尔家。
“克劳德走了。”约瑟夫拨弄着胸口的白玫瑰。
“那真是遗憾。”薇拉低着头,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躲在楼梯上的克洛伊看着约瑟夫被悲伤所麻痹的脸,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共鸣。
他失去了自己的至亲啊,如果自己失去姐姐,想必会比他更悲伤吧。
克洛伊跑回工作间,她要为约瑟夫做点什么,用曾被他赞赏过的香水。
玫瑰两份,檀香五分,天竺葵和花梨木各一份,这就是克洛伊所认定的,可以忘记忧愁的气味,灵感是姐姐身上淡而悠远的香味,没错,姐姐就是她的忘忧之香。一直支持着她,鼓励着她的姐姐,对她来说,就像克劳德是约瑟夫的珍宝一样!
她在花园找到了那个男孩,他坐在积雪未融的长凳上,像一座木然的雕像,雪花落在他的发丝和肩头上,他也没有伸手拂去,也许是不想,也许是依旧沉浸在失去兄长的悲伤中。
她跑过去,把小小的香水瓶放在他的掌心。约瑟夫抬头看了一眼,女孩温润如玉的脸颊就在他眼前。
他不由得红了脸。
克洛伊想了很多种开场白,最后挤出喉咙的只有一句干巴巴的:“别伤心了。”
“啊?”约瑟夫大脑有些宕机,他光顾着看女孩颤动的睫毛了,对她突然的安慰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笑了,握紧那个小瓶子,顺带用手拍了拍克洛伊的头:‘“谢谢,我没事。”
“你没有哥哥了。”克洛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
“嗯,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把我认成克劳德了,对吗,克洛伊?”
约瑟夫咧开嘴,露出一个最丑最难看的笑容,他眼底有晶莹的泪花在闪烁。
“克劳德会上天堂的,我看着他走的,他离开的时候很安静,就像睡着了一样。其实死亡也是一场睡眠,不过永远不会醒来罢了。”
“……”鬼使神差的,克洛伊抱住了约瑟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你哥哥一定会在天堂祝福你的。为了克劳德,约瑟夫,你得振作起来。”
克洛伊撕碎了家族店铺管理人的来信,把碎片撒的到处都是。然后整个人扑到柔软的沙发里,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薇拉为克洛伊营造了最安全的环境,让她能够专心调香,不被外人所打扰。克洛伊自然也不会辜负姐姐的期待,她以送给约瑟夫的香水为蓝本继续改进,但自己的心血却被家族店铺管理人驳回,甚至还收到了一顿嘲笑?!
薇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拾起地上的碎片拼接起来。
“被嘲笑了?”她坐在妹妹身边,戳了戳她,“有些时候,你的努力未必就能收获成正比的成果。”
“他们什么都不懂。”克洛伊的声音闷闷的。
“对,他们什么都不懂,可是我们会让他们明白的,不是吗,克洛伊?”薇拉将一封烫金的信递到妹妹面前,“约瑟夫的信。还有,我这几天要出门,就留你一个人在家了。”
克洛伊没想到约瑟夫会给自己来信,自从克劳德去世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不过,克洛伊也一直沉醉于调香中,一旦进入到了那个世界,现实对于她仿佛凝固了那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克洛伊拿着信封往自己的房间走着,路过厨房时,无意听见了仆人的碎嘴。
“知道吗,老爷似乎要让大小姐嫁人了。”
嫁人?克洛伊不由得停下来,仔细听着他们说什么。
“好像是德拉索恩斯家的少爷。”
克洛伊脸色一沉,她承认自己是喜欢约瑟夫的,但是像姐姐这种,才是父母心中的适合约瑟夫的贤妻良母吧。
她突然觉得自己手上的信封似有千斤重。
那天约瑟夫没有等到他想约的姑娘。
为什么?
看到那张报纸后,克洛伊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定是太累了的幻觉对吧,一定是错的对吧,
姐姐,薇拉,那个她那么爱那么爱的姐姐,剽窃了自己的成果,开了一家门庭若市的香水店?!
那一刻她的世界全部崩塌碎裂,包括她的爱和对未来的希望,涌上心头的只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嫉妒与痛苦。
明明就不一样。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活像一个活死人,她已经死了,在看到那篇报道时,她的心就死了。
她来到了姐姐的香水铺在的那条街,果然是人满为患。
凭什么,明明是剽窃自己的作品,姐姐却能得到大家的认可?
她远远的看见约瑟夫捧着一束美丽的玫瑰,站在门前踌躇,最后只把玫瑰交给店员,自己坐上来时的马车离开了。
不属于她的,终究不会属于她。
带好匕首和迷香,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克洛伊.奈尔。
多年后,薇拉在旧日宅邸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本纸页发黄的日记和一束枯萎的玫瑰。
她翻开日记,上面蓝色墨水留下的字迹依旧清晰:“克洛伊的天赋不该这样被淹没,那些带着有色眼镜的家伙,我会向他们证明的。但以克洛伊的骄傲一定不想我这样帮她,我该怎么做呢?”
而那束枯萎的玫瑰上别着一张泛黄的卡片:“致我最爱的女孩,克洛伊.奈尔。”
克洛伊.奈尔?这个女孩真是幸运啊,不过,她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