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伯利亚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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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园:Tower医园】开端

all园:Tower活动,第一棒是星野。

带来的是一切的起源之一。

ooc有,私设有,注意避雷。

画手 @兹伏奇欧酱


当艾米丽.黛儿走到临近欧蒂莉丝城正门的位置时,她已经可以模糊地看见那高耸入云的白色影子。

 她知道那是那座拔地而起的塔。

 身上长途跋涉所沾染上的风尘和从灾难中幸存的狼狈,似乎在看见高塔的一瞬间都烟消云散,啊,至少她还有个灵魂的居所,而那毫无疑问就是那座塔。

 她深呼吸一口气,双手合十,朝着那塔洁白的影子拜服下去,这个时候她不是别的什么,只是一位虔诚的信徒。

 就在这个动作结束的时候,她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随身携带的小包,立马触电似得收了回去,那个包本来是用来携带医疗器具的,可是这次从灾难中逃脱,艾米丽不得不丢掉大部分医疗器具,为的正是给那个标本瓶腾出位置。

 一想起发生的事,艾米丽如今仍心有余悸,她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医生对此事无能为力,因此她只有选择向教会求援。将卢基诺教授的心血——浸泡在整罐福尔马林中的黑蛇标本,移交给教会高层。

 艾米丽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过去的事不必再想,然后大步朝城门走去,一如她当时和同伴们离开这座城奔赴岗位一样。

 教会果然派遣了一位神父在城门等她,那是一个有着金色鬈发的年轻神父,穿着洁白的神袍,胸前铜制的十字架说明他刚上任不久。

 “艾米丽.黛儿小姐”他的声音还有未褪去的少年稚气,“你可真让我好等。”

 “抱歉,神父先生。”她歉疚地笑了笑。

 年轻神父自称西塞罗(*1),是刚从欧蒂莉丝塔管辖的欧蒂莉丝艺术兼神学院毕业的学生。

 “是吗,西塞罗先生是学习油画出身的啊。”

 “是的。我记得艾米丽小姐是诗歌学院毕业的吧,怎么去当考古队队医了?”

 他们穿行在熙熙攘攘的市集中,欧蒂莉丝城最外围是繁荣的市集,四面八方的商人在这里进行贸易,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荟萃其中,昭示着这里作为经济制度的昌盛。离开市集就是住宅区。洁白的大理石建筑鳞次栉比,来来往往的人都穿着白色或者鲜艳的衣服,大概没有哪座城市比这里更崇尚洁白与光明。

 “听圣女大人说的,您知道的,裁定圣女——我刚入职时她接见过我们这批新上任的神父。”

 艾米丽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拉的很远了,远的眼前不是笔直的街道,而是欧蒂莉丝学院那个精致的小花园。她也没穿着如今脏兮兮的考古队服,而是她最爱的翠绿色礼裙。她,她们,她和艾玛,穿着蓝裙子的艾玛,坐在水池边的长凳上,聊着天,外界的争端离她们很远。

 “到了”西塞罗的声音把艾米丽从回忆中拽了出来。

 眼前笔直的街道已经消失了,一座华丽的纯白色的巨大建筑群出现在两人面前——欧蒂莉丝艺术暨神学园。

 现在看去,方能感受到那塔的雄伟,站在它的阴影下,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要拜服。

 “艾米丽小姐,我带你上去吧。”西塞罗指了指罗马万神殿风格的华丽大门,塔就高耸于学院的正中心,“红衣主教和两位圣女都应该在等着了。”

 也是,现在必须把标本移交给主教会,再请他们定夺。

 艾米丽点了点头,跟在西塞罗身后,横穿过欧蒂莉丝学院,直抵白金色的塔下。

 这是艾米丽第一次登上这座塔。随着高度的升高,她竟然有了种不真实的飘忽感,仿佛行走在云端。

 希望自己经历过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她又想起了血红色的记忆,手心开始细密的渗出黏汗。

 “到了。”

 艾米丽这才抬头,那是一个宽阔的圆形大厅,铺着红丝绒地毯,十多扇美丽的落地窗大概是采用了马赛克艺术,彩色玻璃和珍贵的宝石拼接成《圣典》中的故事情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的对面没有窗户,而是以浮雕形式刻画了七座高度至天花板的雕像,她知道这就是七天使。

 侧门被打开的声音,十多名红衣老者簇拥着两位身穿白袍的美丽女子进来。年长的那位有着黑色的卷发,墨水一般灵动晶莹的眼睛,左眼边还有一颗泪痣,替她平添了几分妩媚 ;稍稍年少的女子有着一头亚麻色的直发,绿宝石一般的眼睛,脸颊上还有几颗雀斑,似乎满面的阳光。

 艾米丽对着年纪较小的圣女出了神,啊,白色神袍和猩红色披风很符合她现在的身份,可在艾米丽心目中,艾玛.伍兹这个名字往往与蓝白色洋裙的少女重叠。

 艾玛见到艾米丽,脸上似乎有说不出的欢喜。但是她依旧强压自己的情绪,板着脸,做的很庄重的样子。

 艾米丽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在胸口前画了一个十字,朝红衣主教们和两位圣女跪拜下去,亲吻着她们面前冰冷的大理石板。

 “见过圣女大人。”

 年长的圣女伸出手示意她起身:“辛苦你了,艾米丽.黛儿医生。”

 “那么,现在可否让我和红衣主教们一观你说的黑蛇?”

 她的声音似乎有一种奇妙的魔力,可以令人瞬间对她产生信赖感。

 西塞罗引着艾玛离开这间大厅,按照她的职责,她没有权利观看这次会议。

 艾米丽思索了几秒,神情刚毅地点点头,打开了那个这几天从不离身的小包,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标本瓶。

 瓶子被密封的死死的,里面盛满了福尔马林溶液,其中有一条成年男子巴掌长的黑蛇蜷曲在其中,衔着自己尖尖的尾巴。——那就是整个冒险队覆没的根源,卢基诺.迪鲁西用生命保护下来的珍贵标本。因为承载了太多人命,艾米丽才对她十分看重,睡觉都不肯解开那个小包。

 这是条奇怪的黑蛇,哪怕是博学多识的红衣主教们都甄别不出它是什么品种。它的鳞片诡异的成不规则的圆形,没有一点棱角,而前额又有十分锐利的两处凸起,倒有点像是极东地区京华一带人们所喜爱的“龙”。不过它没有那种给人以祥瑞的感觉,看着它,便让人凭空生出一丝诡异。

 “蛇。”观察圣女——玛格丽莎.泽莱突然说。

 红衣主教中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不过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是的,蛇,黑蛇。”长老们大都面色凝重。

 玛格丽莎抬起手,指向艾米丽背后的那幅马赛克拼贴画——一丝不挂的男人和女人站在一颗树下,共同手执一枚金苹果,而树上缠绕着一条漆黑的蛇,正对着女人吐着鲜红的信子。

 “您,您的意思是——”有位红衣主教的声音已然开始沙哑。

 “对,各位还记得吗,曾经旧日伊甸王朝的奠基人,始祖亚当与夏娃,是怎么走出伊甸的。”

 “是……蛇,蛇引导夏娃吃下了金苹果,人类才得以繁衍开来,所以,伊甸王朝才如此的崇拜蛇,他们认为蛇是缠绕在神之权杖上的动物。”

 “可是,”艾米丽突然开了口,“各位长老,观察圣女大人,可否让我插一句话?”

 “但说无妨。”玛格丽莎露出微微的笑意。

 “我是考古队的队医,这些年跟着考古队东奔西走也学到了不少历史知识。我听说,旧日王朝对蛇崇拜,而先知德鲁伊(*2)唾弃蛇是魔鬼的化身,是否,有什么原因?”

 “因为女王巴比伦。”一位红衣主教推了推他的金丝边眼镜,“艾米丽小姐应该明白,女王巴比伦(*3)是伊甸王朝最后一任,也是最残暴,最荒淫无度的统治者。”

 “是的,我知道。”

 “那个女人比任何先王都迷恋蛇。她的饰品,用具,皆有蛇的图样,传说,她模仿神的酒杯打造了一个杯子,用宝石拼贴出了十三(*4)条蛇,结果这个杯子完成不久,德鲁伊便大军起义。”

 就像是一道闪电在红衣主教和穿白衣的圣女中一穿而过,所有人的面部表情都僵硬地像戴了一张面具。

 “西塞罗。”玛格丽莎率先打破沉默,“你先带艾米丽小姐出去休息一下吧,准备茶和点心。可以让艾玛也过来。”

 接着她又转向艾米丽,把那个标本瓶亲手装回她的小包中:“辛苦你了,艾米丽医生,请先休息一下,我和几位长老还有要事相谈。你认识艾玛吧?”

 艾米丽楞了一下,随即答到:“以前见过。”

 “别告诉她谈话的内容,也别给她看这个瓶子。拜托你了。”

 玛格丽莎——观察圣女,向艾米丽鞠了一躬,目送西塞罗领着她走出大厅。


艾玛早在一张茶桌前坐着,同一旁的侍者说着话,见西塞罗和艾米丽过来,高兴的招呼他们坐下  ,吩咐侍女去泡茶和准备点心。

 艾米丽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艾玛的脸 ,想尽力把这个圣女和她认识的女孩重叠起来。

 艾玛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摸摸自己的脸颊:“我的脸上有东西吗,艾米丽。”她又笑了,和在学校里读书时丝毫没有变。

 “不,没有,圣女大人。”艾米丽知趣地收回了目光,看着侍女为自己沏茶,蒸腾出的热气模糊了西塞罗和艾玛的脸。

 “可以……不要叫我圣女大人吗,莉迪亚,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她用银勺搅拌着加了糖块的茶,目光却不时瞟到艾米丽身上,就像一只小鹿。

 艾米丽似乎又回到了那天,回到了欧蒂莉丝学院的喷水池旁。


“花是你的颊,水是你的眼,永生永世被赞颂着的美丽。你是绘画者的颜料,歌唱者的声音,雕刻者的大理石……”

 翠绿色礼裙的少女坐在喷泉边的长凳上,右手抚摸着点缀在发髻上的白色茉莉花,左手拿着一张拖到地上的羊皮纸,眉头紧蹙,略有思量。

 “喂,我觉得写成‘你的面颊被花亲吻过,你的眼眸隐藏着清泉’更好哦。”

 是女孩子的声音。

 莉迪亚抬头向四周看去,没有人影,正当她准备低下头继续修改时,头顶的树叶中却突然探出了一个女孩的脑袋,脸上还粘着树叶,正冲她笑。

 “啊啊啊!!”

 “诶,吓到你了吗?”女孩挠了挠脸颊,一个翻身从树上跳下来,拍了拍蓝白洋装上的灰尘,拂去头上的蛛丝,“抱歉啊。”

 “干嘛没事躲到树上去啊!”莉迪亚大喊,“突然冒出来会吓死人的啊!”

 女孩愣了愣,随即抓住莉迪亚的手:“啊啊对不起嘛,学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是在陪猫玩啊。”

 她抬手指了指,莉迪亚果然看见了一只懒洋洋的橘猫趴在树枝上。

 “我叫丽莎.贝克,这是胡子先生。”

 真奇怪,莉迪亚明明和丽莎素未谋面,此时居然有了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莉迪亚.琼斯,诗歌学院。”


“那么,我就送到这里了。”西塞罗陪着艾米丽走到一座看起来久无人居住的别墅前,那是艾米丽在随队外出时的住所。

 “真是多谢你了,西塞罗神父。”艾米丽伸出手和西塞罗握了握,“代我向艾玛问好。”

 “一定。”

 艾米丽推门进入自己的庭院,因为久无人管理,院子里的野草都长得齐人腰了,但艾米丽显然没有心思去打扫了,她只想回到自己的卧室去好好睡一觉。

 她推开卧室的门,被灰尘呛得连连咳嗽,但艾米丽也没有去打理,而是径直走到那架占据的整整一面墙的书柜前,抽出一本书,轻轻吹走上面的灰尘。


那是一本诗集。在艾米丽的书架上,其他书实在难有容身之地,几乎都被大小的诗集所占据。其中大多数都是艾米丽学生时代的藏书,那时自己对诗歌的热情达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唯一遗憾的是她还是没能成为诗人。哪怕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艾米丽还是认为只有读诗方能使自己平静下来。


伟大的先知德鲁伊曾赞美诗歌是美的食粮,真是一点不错。


艾米丽把标本瓶从小包里拿出来,细细的端详着黑蛇,她突然发现这条为她带来灾祸的黑蛇其实很美,漆黑的鳞片闪烁着眩目的光泽。她趴在桌子前注视着黑蛇,在那么一瞬间似乎连原本可怖的记忆也都变的柔和了。


“医生!医生你快跑!博士已经不是博士了!”


是谁在这样喊呢,似乎有一个背着双肩包的留着络腮胡的男人,把一个玻璃罐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那天是清晨吧,太阳刚刚照耀大地,朝霞染红了天边,黑色的树和血红的天,组成了一幅绝美的印象派画作。


血红的天……血红的,血红的……


艾米丽终于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她也累了。想休息了。


谁也没注意到标本瓶中的蛇微微睁开了眼睛,露出了如黄金一般璀璨的竖瞳。


谁也没意识到,驱不散的阴云已经覆盖了这片大地的每个角落。


以后的史学家,把这一切开始的源头都归咎于那个早上,那个名叫西塞罗的年轻神父。他踏碎了黄金时代的美梦。


“抓住他!”


“一队二队去那边,三队四队和我来!”


欧蒂莉丝城的街道今天不似往日那般宁静,一队队穿着洁白铠甲,手执长矛的圣殿骑士,在街道上来回搜寻。搜寻的目标是一名害了奇怪的疯病,名叫西塞罗的年轻神父。


他砸碎了一扇美丽的“故事窗”,就是叙述先祖亚当和夏娃的那一扇;还用刀划烂了不少的油画,有价值连城的名作——一如那副《悼念耶稣》,也有欧蒂莉丝油画系学生的作品,包括西塞罗自己的。


最最不可饶恕的是,他用一座小型石膏像扔向大厅中的七天使浮雕,致使智天使拉叟尔的雕像被毁。而后逃逸的无影无踪。


谁也不知道那个文静的神父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包括两位圣女。


圣堂骑士最后找到了他——或是他的尸体。尸体就躺在一个偏僻的小巷里,污秽横流,一看就是老鼠的乐园。


他的洁白神袍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金色的鬈发也因血粘连在一起。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小巷子的墙上被他用自己的血画了一条衔着尾巴的蛇,血顺着墙壁往下滴落,十分诡异。


一开始红衣主教们断定西塞罗是背弃了信仰投入邪神门下,但当玛格丽莎揭开他的袖子,将一片片已化为黑色大理石的肌肤展示给他们看时,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您说那个医生啊,哦,的确是个金色头发的神父送她回来的,然后她就好几天都关在家里,没见到她出来,也没听到她打扫的动静。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圣女大人。”艾米丽的邻居回答。


“把门撞开。”玛格丽莎命令道,声音冰冷。


“玛格丽莎,艾米丽还好吗?”艾玛看起来相当着急,“她一定没事的吧,说不定只是睡着了……”


“抱歉,丽莎。”玛格丽莎回头看了一眼审判圣女,“现在马上回欧蒂莉丝塔。”


“不,艾米丽还在里面!至少我想亲眼确认她平安……”艾玛的声音越说越小,在比自己年长且更有威信的玛格丽莎面前,她总是这样,“求求你,玛格丽莎,让我和你一起进去吧。”


玛格丽莎紧缩的眉头松了一些,算是勉强答应。


当他们推开艾米丽卧室的门时,桌上标本瓶倒在桌上,福尔马林溶液洒了一地,而黑蛇早已不见踪影。


卧室里也没有艾米丽,只有一具躺在灰扑扑床上的黑色大理石人雕,逼真的好像就是和艾米丽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每一根发丝都清晰可见,而那种惊恐的表情生动的更是超越了古往今来任何的雕刻家!


雕像左手中还思思攥着一张纸,貌似是从哪本书上撕下来的,圣殿骑士花了不小的功夫才把它从雕塑手中取下来,交给玛格丽莎。


她展开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上帝死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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